那天晚上我刷手机刷到快睡着了，突然看到新闻弹出来，石破茂发了个六千多字的长文。我一下子清醒了。这人明天就要下台了不赶紧收拾行李回家抱孙子，还写这么多字干
他是真不甘心吧。
他当首相才一年。自民党出事那会儿没人敢接，他这个没派系的“孤鸟”才捡了个漏。结果上台就碰上国会少数派，干啥都卡住，国内经济烂成那样，外头关系也紧绷绷的。最后熬不住辞职了。
可就在交棒前一晚，他突然把一堆话全倒了出来。
不是那种客套话，什么“感谢大家支持”“未来继续努力”之类的。他是真急了，直接问：八十年前日本为啥会冲进战争里去？不是哪个将军疯了，也不是天皇一时冲动，是整个国家系统坏了。
他说得很明白。议会不管事，媒体跟着起哄，军队想干啥就干啥。政治压不住军事，理性压不住狂热。1941年的时候，连日本自己的研究都说打美国必输，可这报告扔抽屉里没人看。整个国家像一辆刹车失灵的车，一路往下冲。
这话听着耳熟不？现在日本不也是这样？年轻人没盼头，社会浮躁，政客就爱喊口号，说什么“让日本强大起来”，动不动要参拜靖国神社。高市早苗刚当选，立马表态说不用再谈历史问题了，安倍那套就够了。
你说巧不巧。石破茂前脚讲完体制崩坏，后脚她就来一句“过去的事别再提了”。这不是对着干是
他在那篇文里说，政治家要有尊严，不能光看民意脸色行事。这话听着像是随便说说，但明眼人都知道冲谁去的。民粹一起，最容易煽动的就是仇恨和骄傲。可一个国家要是只靠骂别人来显得自己厉害，那说明它已经很虚弱了。
他还说了句让我愣住的话：日本人可能忘了那段历史，但亚洲其他国家的人，从来没忘。
这话在现在的日本，真的很难讲出口。很多人不喜欢听，觉得你干嘛老提旧事。可问题是，你不提，人家受害的国家就能忘了？中国、韩国、东南亚那么多死难者，能一笔勾销？
但他也有没说到的地方。通篇六千多字，居然没出现“侵略”两个字。也没说“道歉”。只说继承历代内阁的说法。这就有点绕弯子了。好像在分析一台机器为啥爆炸，却不说这台机器曾经砸烂了邻居家的房子。
所以他是个吹哨人，但吹得不够彻底。他知道危险来了，拉了警报，可没把源头指清楚。
可就算这样，我也觉得不容易。多少人快下台了就闭嘴装傻，你好我好大家好。他偏不。明知道没人想听，明知道会被贴上“过时”“扫兴”的标签，还是把话说完了。
这份东西以后大概率会被锁进档案柜，没人翻。新首相上台，又是另一套话语。热闹几天就过去了。
但我记得他说的那个问题：当民粹抬头，情绪盖过理性，一个国家还能不能刹得住车？
这问题不只是问日本的。
我们谁都可能走上那条路。一开始只是抱怨几句，后来就开始怪外国人，再后来就觉得打仗也没什么大不了。等发现不对劲的时候，早就回不了头了。
所以我觉得石破茂是怕了。他不是怕自己丢官，他是怕整个国家又走一遍老路。
他声音不大，也不响亮。但在一片喧嚣里，至少有人愿意说一句：小心点，前面是悬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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